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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有一缕元素飘散,便成了晶蝶,每有一缕元素沉淀,便成了魔物,岁月越是久远,魔物就会越强,也越脆弱。”
钟离轻柔地搂着小祸斗,把理论书籍像是在讲睡前故事般一点一点地解析给他听,像当年教魈那般尽量仔细。
他很满意的是,不同于很小就已经不愿意接受他这种哄宝宝教育方式的魈,祸斗显然要更乖巧听话,很安静地靠在他的臂膀上随他一点点地传授知识。
“今天就讲到此了,实际上书籍里载入的知识终会太过有限,高等元素论你都已经掌握,我可以讲的也就并不多了。”
“若有不懂,随时可以来茶馆寻我,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可否让我为你分忧?”
他轻叹了口气,似乎看出了今天的祸斗有着什么心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想要问他。
祸斗迟疑了片刻后,就这么攥着钟离的小衣角,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个问题。
“帝君大人,你知道哪里还有野生的琉璃百合吗,我想要一支,一支就好。”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不清楚自己这个问题会不会让对方感到不高兴。
“归终姐姐……她快撑不住了,她的身影已经很模糊了,会真的消失的。”
他的泪缓缓流了下来,抿着嘴身子有些颤抖,终于还是违背了归终的哀求,因为对方挣扎的内心分明是想再见的。
“祸斗不想学法器了呜……归终姐姐说她是暗地来教我的,想要我继承她的衣钵替她陪着你……”
“归终姐姐每天都在莲花池上的亭子那里等你,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都从白天等到夜晚……呜呜……”
祸斗的眼泪一直抹都抹不完,他呜咽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钟离,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念头。
就是自己让归终一直在消耗那本就已经难以维持的执念,变相等于是自己在害了对方,他自责的念头终于挥之不去。
闻言,钟离的神色缓缓呆愣,他原本还一直以为小祸斗是在课余时有在自己努力训练,所以进步才会这般快。
“如此……原来是归终的心意么……”
他神色黯然地将泣不成声的小祸斗揽入怀中,轻轻地揉着他的小脑袋,他真正应该责备的是自己的洞察力日益因磨损下滑,而未能及时发现这一点。
他又怎能责备一个只希望成为他人骄傲的孩子,让他承受不应该有的压力呢?
“琉璃百合……走吧,我带你去寻,虽说如今璃月境内野生的琉璃百合已然稀少,但我们应该是能寻到些许的。”
钟离将祸斗缓缓抱起,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用自己的温柔抚慰着对方自责的心灵,缓缓将双眸紧闭。
再睁开时,那双凌厉的金色眼眸其中的坚决仿佛已经沉淀了千载岁月,早已决然不可再动摇第二次。
「竟是我又亏欠她一次……怎可?!」
他的神色带着浓烈的不甘,似乎才终于知道那他那一直不忍打开的尘世之锁中藏着的,竟是归终的执念一般。
这一次,至少他会抵死也要护住这份感情,纵随它苍天塌落。
玉京台,月海亭。
坐在伏案前办公的甘雨蓦然抬头凝望窗外,她明显感觉到了当年岩王帝君出征之时才有的那种气势在某处节节攀升。
“帝君大人,您这是……”
她不再迟疑地投下纸笔,灵动的身影自窗口跃出,迅捷的身姿如山麟游迹那般向着璃月港外的某处全速奔去。
亦是动用仙术直接踏上云雾,腰间的麒麟弓已然伺机待动,如同预备着一场大战那般,将麒麟血脉煽动到极致。
再一闪身,甘雨已经来到了天遒谷内,琉璃般剔透晶莹的美眸中倒映着的是钟离抱着小祸斗四处寻找着什么的身影。
“您是……帝君大人?”
她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实际上岩王帝君尘世闲游之时并未暴露他在璃月人间的仪态,虽说甘雨仍是能勉强通过气息辨认,但身份之事再多确认总惯没错。
一旁,稍微后至的魈缓缓浮现身影,气息并不是太过牢固,似乎上一次战斗收到的伤还未能完全恢复,虽说已无大碍,但仍是显得面色多了几分苍白。
同样赶赴而来的留云、削月与理水三仙亦是面色凝重,只是静静地等候着眼前显然是认真起来的岩王帝君开口发话。
“……这璃月境内,我竟感知不到一株野生的琉璃百合,何以至此?”
钟离神色落寞,带着几分愤懑回头,看向了甘雨,那双金黄色的眼眸亦是终于让甘雨确定了他的身份。
“我本无意再干涉璃月港内发展运作,前些时日的却砂木遭伐一事我且不论,为何终于连一支琉璃百合,都不曾留了。”
他悲痛地闭上双眸,在他身前的是一株还未盛开的琉璃百合,那生长得并不是很好模样似乎显得十分脆弱。
魈与甘雨面面相觑,随即与留云三人一同来到了